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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 - 事實 3/25/2004
他沒有什麼的長處,只是喜愛說故事,一些似是而非,聽上去像哄小孩的童話故事,故事十分動聽,但卻又很不真實---不真實的角色、不真實的情節、不真實的結局,編織成一個又一個動聽的故事。
小朋友喜歡聽他的故事,都被哪不可預計會出現的角色、不可預料的故事發展迷住了,像愛麗斯進入了一個未可知的世界;成年人喜歡聽他的故事,都對哪些毫不掩藏的破綻、毫不避忌的對白嗤之以鼻,像精明的商人進入戰場揭穿敵人的詭計。
小朋友常常在聽到最高潮處,焦急地問:「主角能夠成功渡過難關嗎?主角跟著會得到什麼的遭遇?
他們心裡充滿期待,期待哪充滿奇蹟似的未來。」
成年人常常在聽到最神奇處,疑惑地問:「主角是否真的這樣逃過了危難?主角這樣做法合不合理?
他們心裡載滿懷疑,懷疑哪奇蹟生存下來的過去。」
說故事的他沒有因為小朋友的期待,而故意將故事說得更神奇,也沒有因為成年人的懷疑而改動片言隻字,他只是隨著故事中主角的個性,隨著他在故事中遇到的人和事,替他說出了故事,彷如替別人說出他的經歷。
成年人問說故事的人:「事實是怎樣?」
說故事的人道:「事實是,我在我自己的故事裡說了一個故事,你在你自己的故事中聽了一個故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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