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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 - 跑步 8/14/2003
從前有一位少年,他自小很起喜歡跑步,就像出生便是為了跑步一樣,記得約一歲的時候,還停留在嬰兒階段的他,在分不出手和腳的情況下,便從四腳爬爬的姿勢,跳過站立這姿勢,直接跑了起來,一下子差點將他的爸爸媽媽嚇壞。這第一次的跑步,他就像上足了發條的齒輪,齒輪轉動了半天才停了下來。自此之後,少年每天都不停地跑,房間太狹窄,他便沿著牆壁一圈一圈地跑;當走到街上,他便走遍大大小小的街巷。不久,少年開始他漫長的跑步生涯,少年跑過小黃花盛放的季節,跑過青蛙睡眠的冬夜,跑過每條經歷過戀愛和分離的道路。
朋友見他不停的跑步,便游說他參加比賽,但從他一懂事以來,便開始不停的跑,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比賽。有人告訴他比賽是跟別人鬥快,但他更摸不著頭腦,雖然他跑得比別人都快,但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快?什麼是慢?
雖然平日也會有人跟著他一起跑,希望跟他比一比速度和耐力,但無論這些人超越了多少,日子久了,總有各種理由,不再繼續跑步,於是又再次落後於少年。在少年的眼中,這些挑戰者,彷彿跟他身邊的風景一樣,總有一天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。
曾經有一位朋友問少年:你為什麼要跑步?你要跑到哪裡?
少年曾用了很長的時間,去思考這些問題,他也曾在太陽和星空之下思索過,但始終答不出來。找不出答案並不令他感到難過,因為在他跑步的過程中,也問過很多沒有答案的問題,星空為何這般美麗?早晨聽到雀鳥的鳴叫,為何會令人雀躍?為何人們總是喜歡在一個火柴盒般的地方居住和工作。他早已有太多沒有答案的問題。
不過,他的思索並不是沒有用處,經過多番的思量過跑步這問題,可以肯定的是,他自小已習慣了跑步、跑步讓他更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、讓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聲、讓他的頭腦清晰,至少比他停下來的時候清晰,可以用來思考更多不知有沒有答案的問題。
有一天,他在路上遇到一位跟他一樣不停跑步的少女,於是,兩人無聲地跑在一起,後來,他們跑到了一坐小山前,少年和少女便在那地方築起屬於他們的家,從此也不再跑步。過了一年,他們生下了一個出生便很喜歡跑步的小寶寶,他們知道,總有一天,小寶寶也會展開像他們一樣的跑步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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